154章治国之策

去南洋的事情急,袁野把谷可成留了下来。“你的位置在这里(罗克汉普顿)。新辽宁省,省城新沈阳城(罗克汉普顿),清涧铜矿大约离此地的直线距离为四百里地,不过沿着这条河走,能够找到。这是一个矿区,有很多矿场。你此去可以在此地留下5000人。先住下再说。其余的人交给孔尚东。达沃那边已经有一个铜矿就要投产了。咱们对铜的需求不是很急。你过去要想法造一些小船,把这条河流利用好。这条河很是曲折。在你北面有煤矿,具体位置大约在这里(科林斯维尔),从这个地方(鲍恩)进去较好。其他地方我就说不准了。需要你自己去找。不过此地有许多桉树,这种树很硬、含油,可以用来供轻烧炉用,甚至可以当石炭用。轻烧好后的矿石,在雨季时用船把铜精矿运出来即可。精炼厂还是放在你住的周围地区为好。此地内陆地区耕地、牧地很广阔,尽量利用吧!沿海地区太湿热,尽量往内陆地区靠靠也好。如果受不了湿热,可以再朝南靠靠。总之,以移民能够住着满意为最好。”

“我尽量吧!我已经入了炼铜这一行了,还是想干这一行。”谷可成坚持说。

“到那边要随机应变,不要硬抗。”袁野嘱咐说。

“气候比郑家铜矿如何?”谷可成问。

“不会更差,只会更好!”袁野肯定地说。

“哪我就不担心了!”谷可成高兴了。

“这次去两万两千人,四艘火轮船带八艘木帆船,木帆船你们可以留下用,火轮船要开回来。以后,火轮船要跑长途,直接从大明接人,再送到新汉国去。恐怕要等萧何厚的造船厂有船下水,你们那边才能用上火轮船。下次再有船去,我会安排毕登阶造一批机床过去。只有启动了贾良琦的机械厂,新汉国才能大发展。等我在这边忙一阵子,我会在半年之后再过去一次的。替我问候一下那边的兄弟一声,辛苦了!”袁野真诚地说。

“还是希望大王能多去几趟。看这地图,那边一定很大,大王就是长住那边也是可以的啊!”谷可成顺势说。

“我也想啊!可是,这边是腰,腰一断,就啥也干不成了。”袁野有些无奈地说。

“大王多多保重,咱们后会有期!”谷可成接受完任务就走了。他现在有些亟不可待地要去上任了。虽然人少,可是也是主政一方土皇帝啊!

送走谷可成、萧何厚,贺一龙、王永春也带着一艘火轮船挂着两艘木帆船离开南宁城回了大明。除了满船的蕉麻、干海货外,船上还装了两台蒸汽发电机,一台是给颐中商贸公司张焘的,一台是给台湾黒尚仁的,还有一些配套的电线、电缆,电风扇、电灯泡。其主要作用吗,就是展示一下。袁野又想通了一件事,也许,一套配套有电灯泡、电风扇的蒸汽发电机,可能卖出半艘火轮船的价格。这成本可就比火轮船差老鼻子啦!因为这是富贵人家需要的。也许,很快就能卖给大明皇帝朱由校几台。袁野要的价格是一台十万两白银。绝对是黑心的暴利啊!贺一龙很想张口自己也要一台,可是连乐阳工业城、威海玻璃厂、开平、金州、杯犀湖煤铁矿区都没有,他又有什么资格要呢!不过,袁野也说话了,下次吧!达沃的蒸汽发电机厂,已经着手开始第二期的工厂扩建了。等投产之后,一个月就会有十五台的产能了。现在对产能影响最大的是金属冶炼厂的轧钢机功率太低,轧制不出来很多的钢板。造船厂和几家工厂对钢板的需求量都在增加,满足不了需要。等试制出来了2000马力的蒸汽发电机,就能打破这个瓶颈了。

之后,袁野就带着贺锦的3000人,去了辽东省(吕宋岛东南部加马斯巴特岛)的省城新金州城(阿罗罗伊),3000人散开,在放火烧荒之后找出露的矿苗,洛川金矿还是很好找的。贺锦此次来,也是憋了一肚子气的。尼玛,好好的一个矿说要就给要走了!要不是孙承宗、王徵压着,他说不定就和贺一龙跟官军干起来了。在这,一定要干出个人样来!这是他的内心话。新金州城(阿罗罗伊),这名字起得就叫人提劲!老子这次不开铜矿了,开金矿!新金州城(阿罗罗伊)这地儿不错,浅山区,附近有河有湖的,前面有一个大海湾,海产丰富。沿海地区虽然湿热,可是,内陆地区还是要好一点。特别是,袁野这次是给他配了一台蒸汽发电机的。有了电风扇,还是能凑合一气的。

找到矿苗之后,袁野就开始规划起来。这里建一个石灰厂,这里是磨粉机车间,浸出车间,浓缩车间,冶炼车间,住宅区、金库等等。由于有露头的矿苗,顺着矿脉采挖就是了。反正是半人工开采,一年也开采不了多少的。

布置一番之后,袁野就去了达沃。李茵、阮丽珍、叶小纨、叶小鸾还有一个候补女娃杨爱,终于要见面了!不过袁野没有什么可担心的,他早就把所有的事情说开了!你们姐妹几个肚子不鼓,很可能是我的问题。以后,我不会再以没有儿女这件事作幌子难为你们了。这让李茵、阮丽珍、叶小纨内心稍安。

达沃气候好啊!一年中,气温在20度到32度之间,年平均降水量为2000 毫米,气候温暖,四季如春。达沃,也是袁野所部在南洋诸岛人口最多的地方,已经达到了两万五千人。这个数字现在看不大,在当时已经很大了。刘体纯知道袁野有意在此地长住,早就把房子盖好了。这是一个高脚的大四合院,共有四十八间房子。一楼是空的,其也只是离地一米五、六而已。

毕登辅回来的早,不知道袁野宣布建立“三宝汉国”的事情,可孙铈知道啊!他是为南洋铝合金制品公司搬家到达沃打前站的。他一到,就把“三宝汉国”成立的事情传开了。对此,毕登辅有些异议。师傅他为啥这样做啊!这和大明朝的制度不符啊!这还像一个国家吗?啊哦,一个工厂的厂长都当巡抚了,这还是一个国家吗?在他们的潜意识了,巡抚就是巡抚,是官吏。工厂的厂长就是赚钱的。不光他,毕登阶、宋光进也有同感。厂长能当尚书吗?所以,袁野一回来,他们就围着嚷嚷开了!

“怎么不能?做任何事情都要因时而异,因地而异。‘三宝汉国’是建在众多的岛屿之上的。你们认为咱们建立一个类似大明朝的国家,能治理好吗?咱们有这个能力吗?就说你毕登辅吧,来到南洋这么几年,你知道大宁城、泰安城多少消息,你甚至连他们有多少人都不知道。我也不知道。因为交通不便,你就不得不让其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,类似于‘土司’的,军民事务全管的实体了。按察刑狱你管不了,布政民事你也管不了。就是设专人管,也管不了。想想,他们都是散居四地,你出门就要坐船。即使到了那边你也是两眼一抹黑。没有办法,大海割断了彼此之间的音讯联系。以后甚至语音都会不同。与其管不了,管不好,倒不如咱们不管,把权力都放给他们。咱们只抓主要的,那就是‘钱’。虽然说,最初的工矿是我投钱开办的,他们也是在我的支持下才发展起来的。可是,他们交给我的货,买进我的货,换算成钱的话,我还是赚了的。只要大体上还听我招呼,我愿意这样继续下去。第二个问题,单设官吏,又要靡费很多钱财。每个点上,就哪么几千人,合不来的。第三个问题,咱们一开始就没想跟大明朝一样,我们是以工商立国的,学也学不成,也没有必要学。在这个世界上,和大明朝实行一模一样制度的国家不多。明朝和宋、元的路数不一样,宋也和汉唐不一样。”袁野耐心地解释说。

“可是这也太不像个国家了?”孙铈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,他还是继续有些不满。

“我已经封你为户部尚书了,让你自己说,你这个户部尚书咋当吧?你能管起来啥?能管好啥?”袁野连连发问。

“我咋知道,我又不是进士,我连大明户部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!”孙铈说。

“再进一步,让你当国王,你说咋办吧?”袁野又问。

“我又不是国王,我咋知道!”孙铈脖子一拧说。

“你不知道,我知道啊!那你就乖乖地当好你的经理,管好你的工厂就行!还有啊!新汉国有铝矿,在刘兴仁那边,想想办法,派人去那边主持开铝矿,建冶炼厂。”袁野笑着说。

“文莱国的炼铝厂,你赶紧找人吧!等我把这边的铝合金厂弄成了,你也快点找人接。我只当一个官就行,户部尚书。我知道户部是管钱的,你把钱交给我,我替你管着就是了!”孙铈大模似样地说。

这下,袁野笑了,原来这家伙相当甩手掌柜的啊!不想出力干活了。也是,真的需要一个专人来帮助毕登辅管钱了。不过,财权还是不能全部放给他的。钱财支付需要制衡,需要一定的手续,交给一个人管是很危险的。原来钱财来往少,加上毕登辅可以绝对信任,这个孙铈可不行。这家伙有点漂。“行啊!户部第一个开张!登辅,准备交帐吧!不过,我有一个想法,把户部原来管的金库独立出来,改称国家银行。国家银行主管国家的黄金、白银、铜钱的铸造和储存,也可以对外放贷。户部管的是国家的钱,国家的钱自然由国家银行来管。这样,户部管钱财的支付、收进,国家银行管储存。二者各管一方,倒是也行。国家银行的行长就让我的英妃李茵来当好了!”袁野很自然地从这里砍了下来。

“这!这!这我干得还有什么劲啊!我的梦想就是枕着金元宝睡觉的!”孙铈嬉笑着说。

“要不,你来当这个国家银行的行长也行啊!”袁野知道孙铈说的是笑话,可是这其中也表示了他对把户部原来管的金库独立出去的严重不满。只不过,袁野安排英妃李茵当国家银行的行长,他不敢明确表示反对罢了。

“算了!我还是当户部尚书兼铝合金公司的经理算了!不过,文莱国那边的事情,我确实不好管。搬到这边以后,实在是太远了。”孙铈说的不是实话。南宁城(塞米腊拉岛)到婆罗洲的美里,比这边到美里还远。他只是想安安稳稳地当户部尚书罢了。

“可以!那就让刘有泰统一把美里的铝合金项目一起抓起来。并且把白云岩厂也划进去,成立美里铝业公司,以刘有泰为经理,顾欣(顾诚弟弟)、黒尚义、李祖中为副经理。”袁野吩咐说。这样,刘有泰就和孙铈处于同一等级线上了。只不过,孙铈这边的产量高。

孙铈表示同意。毕登辅也没有意见。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。

“你来得正好,2000马力蒸汽机的试制到了最关键的时候。蒸汽机改烧煤为烧油,也制出来了样机。我的想法是,这台机器给孙铈的新厂用,你不是说,铝合金要用螺旋机吗?2000马力蒸汽机的功率总够吧?”毕登辅下决心说。

“你的意思是,让铝合金的质量再提高一级,是吧?其实,是我主动降低质量的,铝合金的质量不高,主要是镁和铝的配比问题。只要提高了铝的配比,铝合金的质量还会好一些的。当然有螺旋推进器更好。可是铝合金再好也不能当银子卖啊!现在我们缺少的是数量,不是质量。如果铝合金厂要使用螺旋推进工艺,那就再增加一成氯化镁的配比。咱们需要更多的钱,接更多的移民进来。”袁野口气坚定地说。

“接出来的移民越多,咱们的压力就会越大,一年十万人,至少要花七百万两白银,这样逐年增加,咱们早晚会被压垮的。”孙铈很是担心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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