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9章塔威塔威

继续南行。袁野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次的收获太小。特别是他放在婆罗洲哪么多的人马,却不能赚钱,以后还要倒贴钱,让他十分地不快。跑大老远占领一块地方干什么?就是为了攫取经济利益吗?我又不能压榨老百姓,如果再不搞些工业赚钱,那不就是净赔本吗?这样的生意绝对不能做。这也是郑芝龙替他打下了婆罗洲,他并不十分高兴的原因。现在,开发苏里高海滩的铁矿无望。得到大量的铁矿石,再加上镍,制成不锈钢器物赚钱已经是当务之急。要不,南洋这一大帮人,如何养活啊!虽然搞贸易也能养活他们,可是却不能没有实业。这时的农户商品产出率极低,人口又少,能够用来交换的商品不多,贸易额肯定上不来。不要说历史上靠此发财的大有人在,现在只是自己这一帮已经大大地超过哪个数字了。开采铁矿,袁野下了决心。在泰安城(伊巴)袁野看到了,一个去往矿场的道路问题,就占去孔有德的人一大半的时间。以后的运输问题也将很耗费人力的。要找到一个靠海很近的铁矿,这样才能以较快的速度开采出来铁矿石。只要装上船,就等于到了炼钢厂家门口。去哪里找这样的地方啊?菲律宾铁矿石属于高硅高铁的磁铁矿,其铁矿石品位一般在57%左右,虽然硅含量接近20%,可是品位高啊!袁野开动脑筋,终于找到了地方,塔威塔威岛东北方向一个叫不清什么名字的小岛。对了,塔威塔威本岛也是有铁矿的。岛小好啊!拉屎一扭屁股就拉到海里去了。不用考虑弃渣的处理问题。关键是这里已经属于自己的“南海文莱国”了。袁野决定要郑重地和毕登辅商量商量这事。泰安城(伊巴)距南宁城(塞米腊拉岛)不远,一天时间就到。毕登辅已经回来多天了,袁野最后详细检查了一遍,安装上最后一个部件----铂网,就正式启动生产了。硫酸制造厂、三硝基苯酚制造厂也同时启动。虽然这三个工厂的产量不高,一天才能生产出两吨三硝基苯酚(粗),可是胜在它是用煤生产硝酸的,从此之后,袁野一伙再也不用依靠大明出产的硝石了。

“师傅,你可得等这三个厂子正常生产了再走啊!”毕登辅央求说。

“这三个厂子有点特殊,我自然要多待几天。不过,等我北上的时候,我要把李祖白带着。我要在台湾建一个火药厂,要交给他去办。大明朝的南方也需要有一个火药厂。一直靠从本方运火药不现实。魏雷的火药厂也要逐步改型成这个样的。你这个火药厂三年之后也要升级。”袁野缓缓地说。

“还要升级?”毕登辅不解地问。我这已经够厉害的了。

“三硝基苯酚太过霸道,太易爆,并且不好存放。我们要搞一个性能更稳定的。这种火药的主要原料来源于地下,石油,我以前跟你说过的。”袁野语调依旧十分的平缓,好像很郁闷似地。

“你不是说煤油也出自石油吗?不,石油也可以提炼出煤油吗?”毕登辅问。

“是啊!石油在这个地球上储量很多。如果能开采出来,利润将会十分巨大。关键的一点是如何利用。煤油只是从石油中提炼出来的一种油。还有更容易引燃的汽油,燃点比煤油低的柴油,还有其他的油脂。就看我们如何造出来机器利用了。现在我们已经具有开采出来的条件,可是如何利用的机器却制造不出来。快点造出来燃煤的蒸汽机,或许也可以将其当煤炭利用的。”袁野可是不能把汽油机、柴油机的底细全部说出去。哪样就太惊世骇俗了。

“这倒是个好办法!那咱们就干吧!我觉得,你说的发电机有点太遥远。”毕登辅表态说。

“这个,蒸汽机的局限很大,你想,需要动力的地方太多了,你总不能每个地方都建一个烧煤的锅炉吧!”袁野知道,火力发电机的复杂性,可能是吓到毕登辅了。嗯,这都是高性能的永久磁铁惹的祸。可是要让他放弃高性能永久磁铁,使用低性能磁铁,他是十分不甘心的。同样的动力,发电量都要低两倍。

在没有电力的情况下,提纯铬、钴都是很困难的。只有采取一个配比比较宽泛的配方,也就是自己确定的铁铬钴永磁合金配方,才是最合适的。并且这种材料可变性良好。看看,含铬20%~33%、含钴3%~25%、硅0.7%~1.0%,或者钼3%,其余是铁或者其他杂质。可以这样说,只要铬含量达到了20%,钴含量达到了3%,制造出这种磁铁就有了希望。袁野对此是坚定不移的。

毕登辅默然。“给我准备一些人,200吧!我去南边的海岛去开一个铁矿。只要有了足够的铁,加上这里出产的镍,镍的延展性很好啊,我们就有了启动我说的哪个项目的基本条件。哪个,老宋和老朱,留下来帮你!”袁野这时的目光开始坚定起来。

“人好办!要不我去吧?”毕登辅见袁野认准了这条道,也有了信心。

“你在这负责镍矿,尽快开采出来矿石,就行了。给我两条船,装上足够的粮食和焦炭、火药,我要去赌一把!”袁野下定了决心。

“您可是还有要去哪个布顿岛送郑芝龙的。”毕登辅提示说。他是南洋这块地方的主事人,自然要顾忌全面。

“这不碍事。顺路!”袁野有点不管不顾地说。

“行,我叫蔺养成带100人去,这边我再给镍矿添人。”毕登辅表态支持。

“50个工匠足以。再配其他150人。等我从布顿岛回来的时候,再给郑芝龙要100人,有300人在哪个小岛,足够了。还有,要多采购一些铜。”袁野吩咐说。袁野知道,西班牙王室只喜欢金银,对铜铁矿的开采,一向不重视,在南洋卖铜,还真的不好买。

“我试试吧!这边很少用铜钱的。”毕登辅说得也是实情。西班牙殖民者实行的是实物税收制,不用花一点钱就能得到他们期望的货物,然后卖出,换取来自大明的货物,然后运到其他地方换取银子。虽然本地区的居民很穷,商品的交换量很少,却是很少用到价值低廉的铜钱。

三天之后,待硝酸制造设备运行稳定后,袁野就带着蔺养成的200人,乘坐两艘大货船,带着粮食、渔网、火药、工具、小推车、用蕉麻制成的绳索出发了。宋可成、朱光显、李茵、阮丽珍留在了南宁城。有她们跟着,实在是太不方便了。

岛屿太小了,弯弯转转,用了两天时间才找到袁野心仪哪个小岛。照例的,又是一番火烧。虽然这是雨季,又是热带雨林气候,岛上树木葱茏,可是火大没湿柴啊!架不住引燃物多啊!反正现在有硝酸了,硫磺也充足,煤焦油、焦炭也有的是,三硝基苯酚的威力又十分地强劲,使劲造吧!烧荒有很多好处,第一,清除了地面的附着物,可以很快发现矿苗。第二,驱赶走毒虫、蚊虫。第三,有了一些干燥的树木,可以用来建造房屋。第四,捡来木炭加入三硝基苯酚,用来缓解其的火爆脾气。所以,这是垦荒的不二法门。

登岛、找矿,剥离覆盖层,只用了三天的时间,袁野一行就采挖到了第一块高品位的铁矿石。矿石色泽光亮,红得发黑,一看就知道品位很高,最低含铁量在50%,这里面可是有镍的啊!这是高铁低镍矿,不是纯粹的铁矿,可是比纯铁矿值钱。这就意味着,开采两吨矿石,就可以得到一吨纯铁啊!不过这矿石含硅高。砌垒起小窑炉,加上焦炭、木柴,烧啊!烧完之后,砸破小窑炉,就是绵铁啊!

袁野只穿了一件小裤头,和众人一齐甩开膀子,挥汗如雨地大干。领导带头的效应是很明显的,人家怎么大个富豪都这么拼命,谁能站着看啊!只用了十五天的时间,一艘装满绵铁的货船就起锚回航了。500吨啊!等送回第一船绵铁的货船回来,毕登辅也凑船来了!

待他上岛转了一圈回来,立即大发感慨。“师傅,你也早不说,这就是一个铁岛吗?”

“嗯,以后就叫它‘铁岛’好了!我也是被逼得没有法子了!这不,夜里一场梦,就算定这里有大量的铁矿石了。”袁野又把做梦这一手段翻了出来。

毕登辅脸一扭,你骗鬼去吧!我可不是鬼,我是比鬼还精的人!我知道你是神人,你说过你是失去法力的神人,下界来了。“师傅,看来你得多遇到一些难处啊!你一作难,咱们就啥都有了!”毕登辅奉承说。

袁野一脸苦笑,此风不可长啊!要不这帮家伙就啥心都不操了。“做这样的梦可是很伤身体啊!你就不期盼着师傅我多活几年?”袁野瞬间变得一脸严肃。

“是是!我以后尽量不让您做梦!行了吧!”毕登辅立即凑趣说。

“这还差不多!”袁野随即原谅了毕登辅。

“您该去布顿岛了!两位师娘都在船上等着您呢!沥青熔炼炉也做好了,在船上。您赶快走行吗?我等着你带回来好消息。”毕登辅催促说。

“一天三十吨绵铁,登辅,等我回来,咱们继续原来的计划。”袁野很有信心地说。

“这个自然。我已经派船去泰安城运铬铁矿了。您快点走行吗?”毕登辅继续催促说。这里生活条件实在艰苦,他不想袁野在这受罪。

“这里的人,一月轮换一次!在这里干活,发双薪。”袁野咬牙下定了决心。

“轮换可以,加薪就不用了。现在干活的一月都发七两银子了。薪水都赶上明朝的县官了!您不能太过分。”毕登辅提示说。袁野低头一想,只得作罢。

一场暴风雨来了!袁野、毕登辅回到船上,又是一番长谈。风雨过后,袁野的坐船沿着婆罗洲岛东部扬帆南航。不几日,就赶到了布顿岛。黑金沙部按照计划在追赶到郑芝龙部到望加锡沿海之后,就返回了。由于没有足够多的大船,游安这个齐鲁省(巴厘巴板)的总督,并没有入住省城济宁城。袁野在航路上也没有碰到他的船。但是,袁野还是在巴厘巴板,停了一晚。此地这就是他的第二个能源基地啊!不光有煤,还有石油。煤矿还都是露天的。

假装落荒而逃的郑芝龙部,路过望加锡时,还是匪性发作,抢劫了一番。在巴务巴务,郑芝龙和袁野见面。一见面,郑芝龙就跟袁野承认错误。“路过望加锡,下边的人习惯了!忍不住抢了一番!怨我没有管好。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错误了!”

“抢了就抢了吧!事后承认错误有个屁用!”袁野虽然不得不原谅他,还是说了一句难听的话!

“抢得也不多,总共不值一百万两银子。这地方太穷了。你还说那里是南洋的商贸中心,我咋着看都不像。那地方连泉州都不如。”郑芝龙有些鄙视地说。

袁野一扭脸,如果现在世界上搞一次城市繁荣排名,我保证,前二十名的大城市都会在大明朝。望加锡,估计也就是大明一个州治城市的水平。泉州可不简单,在南宋时期,哪可是仅次于皇帝行在杭州的存在。连广州、南京、漳州、福州都得往后排。

“啥都不用说了,赶快安家吧!”袁野催促说。

“大掌柜的,听我说一句,我想回望加锡去。想把望加锡占了。这样,咱们就不用在深山野沟里建房子了!”郑芝龙试探着说。

袁野忽然眼前一亮,好主意啊!这样,虽然会影响望加锡作为南洋地区商贸城市的地位,却也使郑芝龙部很快就站住了脚跟。这可是要省去很大劲的。“你能管好望加锡吗?”袁野要好好考考郑芝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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