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5章孙元化的妙招

电风扇呼呼转着,穿得衣物很少的阮丽珍、姜杏正惬意地享受着凉爽。袁野一见,两眼顿时放出绿光。两女相视一笑,款款而去,李茵也知趣地走了。此时任何的解释都不需要了,任何的怨气也都烟消云散了。一对激情男女随即抱在一起。

云消雨散,稍事歇息。穿上必要的衣服,四人开始听袁野描绘他的工业大发展的宏图。怎样试制2000匹马力的蒸汽机,怎样试制大发电机,怎样建设大发电厂,船用蒸汽机将使用煤和柴油驱动,建设什么样的工厂等等,说的让四女心潮澎湃。

“夫君,吕宋哪边也该建一个国了吧?”李茵很看重这事。

“是啊!还有新汉州。哪边地域更大。人也去了不少了!”袁野志得意满地说。

“咱们以后住哪里?”熊珊和关心这事。

还是地图说话。李茵铺开地图。“这个南洋诸岛啊!到处都是窟窿,四处透风啊!最大的一块地又太过偏南。各岛之间路途遥远。想找一块安稳又宜居之地很难。要想安稳,只有组建一支实力强大的水师,也可以称之为‘海军’。这样,不管都城建在那里,都是安稳的。”

“别卖关子了!说吧,你想把都城建在哪?”熊珊催问。

“这要看咱们以后发展到啥地步了。”袁野不置可否地说。

“这还不够,你想要多大的地盘?还要叫俺们姐妹几个三年见不到你一面?”熊珊十分不满地说。

听熊珊这么一说,袁野只好止住瞧向南美洲的目光,指着爪哇岛的位置说:“就这里吧!在这个岛的山里,有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,和云南的昆明差不多。只是稍微暖和一些。”

“这还不是咱们的地盘啊!你还想占据这里?”阮丽珍吃惊地问。

“现在多尔衮,已经改叫莫根清了,他在那里。不知道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如何了?”也叹息一声。

“你说的可是哪个疆州夷匪的什么王子?”熊珊问。

“是啊!据说他娶了一个西洋女子。正在安享至少三位齐人的福气呢!”袁野有些羡慕地说。

“你想多要女人就明说,何必这么曲里拐弯地呢!”熊珊不满地说。

“我不是哪个意思?我是说,这家伙正在得意呢!我倒要看看他离开我好日子能过多久?”袁野解释说。

“还是等于没说。俺们几个还得继续这样流荡着。”熊珊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。

“先去达沃住也行。这里也挺好的。”袁野敷衍说。

“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心大的男人?”姜杏说话了。袁野只得苦笑一下回应。

熊珊、姜杏就这样住了下来,家里的战火也平息了。袁野又忙活了起来。从大明来的人如何安置,随孙元化来的可是有两万多人呢!从长安城(斯里巴加湾)过的时候,经崔应元和阮大铖的提议,已经在冀州省(沙巴)安置了5000人,在豫中省(斯里巴加湾)安置了5000人,还有一万人等待安置。这事必须马上办。务农还是做工,是袁野必须首先要确定的问题。务农,袁野肯定要赔钱,孙元化动员这些人来的时候,许诺给的是一年最低八十两银子,还要管吃管住,包括来的路上的。两万人,最低要一百六十万两白银。加上以前来的人,一年没有一千三百万两白银是打不住的。并且这些人还很少花到手的银两,大部分是准备邮寄或者捎回家去的,就是夫妻同来的也是如此。这可是很操蛋的事情啊!只赚钱不消费。

以袁野几个工厂的筹款能力,加上商贸业赚的钱,目前已经稍微有些困难了,可是以后呢?据孙元化讲,下一批可能要来四万人。这边有电了,大家都很新奇,又不花路费,都想来见识见识。这也是袁野进军南洋的初衷,就是吸引人移民海外。可是都往家捎钱,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。现在这边运回大明的畅销货是燕窝、蕉麻、香木、香料、干海货、铝合金制品、不锈钢制品,可是,从大明运过来的货物也不少啊!当然大部分都转卖出去了。这样大明倒是赚大了,不仅海外商贸大发展,而且还有净流入的白银。但是,困难都集中到袁野这了。为了大量输送移民进来,颐中商贸和乐阳、威海、开平几家赚钱的工厂,都要往里填补银子。特别是颐中商贸,逐年都要增加上百万两的投入。长此以往,其就要面临亏损的境地。这时,袁野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是时候拿出重磅的措施扭转这一被动局面了。煤油,应该是一项,但是也不太强,因为开平、金州、杯犀湖(本溪)都出煤油,是煤焦油精炼的。这边能拿出手的大件商品是啥?袁野认为,应该是火轮船。可是这边的产能也不是很大啊!那就扩大产能。第一项,扩产制造火轮船的造船厂。地点在哪啊?回头路是不能走的,去苏鲁马益(泗水、苏腊巴亚)。造船需要的铁和焦煤从新汉州取。为此,需要在此建一个大的炼钢厂,在蓝海省(西澳、丹皮尔)建一个码头,一个铁矿;在格鲁特岛开采锰矿;煤炭从新汉州东海岸调运。连带的,蒸汽发电机厂也要大扩容。

第二项,新汉州的银矿太靠里,且气候环境恶劣,要就近开采西爪哇的银矿。自己有了银子,就可以支付人员的薪水了。预备矿址,碧瑶金、银、铜矿。有利条件是,此地气候较好。

第三项,本地。扩大士马丹铝土矿开采规模;扩大美里白云岩矿开采规模;新建美里水泥厂;在府河(卢拉河)、举水(拉让河)再建两个栲胶鹿角藤胶提炼厂;这次孙元化带来了二十吨萤石,建一个氢氟酸厂,生产冰晶石,准备使用电解法炼铝。有此三项就可以让一万人进工厂了。五千人务农、打鱼,正好可以解决其他人员的吃饭问题。有了计划,袁野把孙元化、毕登辅、李祖白叫在一起说说吧!袁野对着地图说了一通,既讲有利的,也讲困难地地方,没有丝毫的掖着瞒着。就等孙元化表态了。

“蓝海省(西澳、卡拉萨)真的气候很恶劣吗?”孙元化问。

“是很恶劣。可是此地出产的铁矿石,品位高啊!不用初烧,直接就可以入炉炼钢。”袁野说。

“再好的东西也得有命拿啊!这地方不会有人愿意去的。”孙元化肯定地说。

“我也知道这个。要不,咱们就着眼在爪哇岛找铁矿吧!这里(芝拉扎)可能有铁矿。那样的话,炼钢厂、造船厂就集中在一块好了。你看谁去领办比较好?”袁野问。

“杨洪量领办,张九成开矿、祖可法炼钢、王永祚造船如何?”孙元化说。

袁野一听,有点意见。崔东进来,肯定是要跟着崔应元的。老孙你把两个孩子都留在身边有些不好吧!不过,这话他不好说出口。

“银矿据内地,你看谁干好。说一句,我准备把都城建在离此不远的地方。”袁野如实说。

“那就把祖可法调过来,让其对付多尔衮去。让和鼎去炼钢好了!”孙元化说。

袁野不知道孙元化这是何意。

“刘有泰留在这边吧!氢氟酸项目并入制碱厂,顾诚当厂长;电解铝项目并入铝粉厂,让刘有泰当厂长。”李祖白提议说。刘有泰是钦天监的人,李祖白想留下他来。他这样安排也是无可厚非的。

“这个可以。”袁野首先予以认可。

最后就剩下孙和斗了。“让和斗留下来搞石油吧!”孙元化提议说。

袁野定下来的规矩是,几个主要骨干人员都给安排一个儿子或者侄子、兄弟在自己身边的,这样他们好办事情。孙和斗留下搞石油分馏?就相当于孙元化要求管石油这个行业了。文南地区是袁野划定的煤铝矿区,以后又改为油铝矿区。以孙元化的资格和地位,这几乎挑明他要接管这一地区的所有工厂了。矿区又在文莱国,这就是说,孙元化有要求当文莱国右丞相的意思。好狡猾啊!抛出一个儿子当炼钢厂的厂长,自己原来是想谋这么一个位置。袁野深感孙元化的好计谋。孙元化有这要求,李祖白咋办?虽然李祖白是矿区的副职,可黑金沙一直都不到位视事,他是实际上的一把手。要是全面衡量起来,孙元化坐这个职位,绝对比李祖白合适。这边工厂多,小厂多,拉的距离远,需要协调的事情多。正好可以发挥孙元化的优势。要以袁野的意思,是准备要孙元化带人去爪哇岛的。

咋办?袁野有些作难。这货不是鸠占鹊巢吗?还是先稳住孙元化再说。“我看可以。不仅如此,还请初阳兄以南海文莱国右丞相的身份,统管文南矿区这一大片内的所有工厂、矿山。”

“老黑在这里,不好吧!我初来乍到还是当一个副职吧!”孙元化推辞说。他这样说话,就更没有把李祖白放在眼里了。原来,李祖白是副职啊!

“老黑,我就把他免了。这厮越干越倒退,缩到士马丹咋着也不肯出来了。”袁野没有照顾李祖白的情绪,继续顺着孙元化说。

“那我就当仁不让了!”孙元化气度从容地说。

继续讨论,美里水泥厂厂长,府河(卢拉河)、举水(拉让河)两个栲胶提炼厂加造纸厂厂长谁干?这几个厂以后都属于孙元化管了。

“水泥厂,咱们在金州就办过,就由孙和升来干好了!”孙元化很是从容说。稍微一顿,“栲胶、造纸我不熟悉,还是由祖白兄推荐吧!”

李祖白只好忍着不顺的气来推荐了。“栲胶提取简单,造纸也不复杂,还是归口管理好,按车间一级交给绝缘材料公司管理就行。美里栲胶厂、造纸厂就是这么管理的。”绝缘材料公司的副经理是李祖厚,等同于让其兼管这两个厂。

“我看可以。将美里栲胶造纸厂、武昌栲胶造纸厂,要新建的府河(卢拉河)、举水栲胶造纸厂合起来,在绝缘材料公司之下,成立一个胶纸公司,由李祖厚统管。”袁野以确定的口气说。这下,李祖白的胸中的气,有点顺了。虽然工厂不大,那也是八个厂,可是有八台蒸汽发电机的。发电厂才几台?现在才六台。这实际上是给自己的弟弟升了一级。

人事安排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。下面就是商量具体事务了。有孙元化总协调,有毕登辅、李祖白管技术,袁野又要带队出发去爪哇岛了。也不知道李锦在勿里洞干的如何。这次要顺路去看看他。

姜杏这次随行,原因吗?充足!她这次把千里镜厂、水晶镜子厂的全部设备和人员都带来了。要给这两个厂找一个气候舒适的地方安家。既然袁野把万隆说得那么好,又是未来的都城,那就把这两个厂放在万隆好了。袁野只得同意。目前千里镜厂、水晶镜子厂,依旧一年有上百万两银子的盈利,袁野还是很看重的。熊珊仄斜着看了袁野一阵,弄得袁野心里发毛,他也只好邀熊珊一起去了。随即袁野有了一个新的计划,依靠茂物附近的银矿,铸造自己的银币。自己马上就据有三个国家了,再没有自己的货币就说不过去了。熊珊本来就总管袁野在开平、乐阳、蓟北、杯犀湖、威海、金州等地财务,这次她南来,将其交给了孙承宗,到这边再总管起来这边的一大摊,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。南洋这边住得十分分散,一直是各管各的,不可能再拢一块,可是建立一个类似于中央银行的机构却是十分必要的。铸币厂吗,只是第一步。

选了一个良辰吉日,天启十年(1630年)十二月初八,袁野带着熊珊、姜杏、杨洪量、孙和斗、祖可法、王永祚、张九成等5400人,乘坐两艘火轮船加六艘木帆船,朝勿里洞岛进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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