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9章家和万事兴

“杏姐,我不大舒服,你去迎接官人吧!”熊珊随即把这事推了出去。姜杏一听也是很不满意啊!只不过,她更没有理由反对袁野纳妾。因为她进门更早,也是肚子不鼓。再说她是侧室,万一袁野无后,她的下场会更惨。没有办法,古代女子的地位就是这么低。

姜杏去了,装着欢天喜地地把两位小姑娘迎进了门,安排在已经打扫好的新房里。袁野一听熊珊病了,立即前去看望,可是尽管他说的是柔声蜜语,还是被熊珊赶了出来。熊珊可是一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。不过还好,袁野给他说了,叶小纨、叶小鸾都是官家小姐,她俩是姐妹,他还没有和其圆房的,这让她还感到一丝欣慰,有点面子。我夫君还不是那种下三滥的急色鬼,还是有底线的。就是纳妾,也得是官家的女儿。

袁野无法,当晚只得宿在姜杏的房间了。久别胜新婚啊!经过一夜的雨露滋润,第二天,姜杏就不再生袁野的气了。官人还是很爱我的。第二天,袁野带着叶小纨、叶小鸾拜见大姐。看到两个比自己漂亮,又知书达理的玉人,熊珊的气也慢慢消了,难怪郎君如此,我要是男儿身,也会带回来她俩的。

嗯,不行!既然是纳妾,就要圆房的。可是,袁野的口气在这件事情上很是坚决,叶小纨不过十六周岁,他是绝对不会和其圆房的。熊珊通过这件事,倒是多了几分对袁野的敬重。是他能善待女性的尊重。因为她也是女人。

回来之后,袁野马上就投入到了他的事业中了。孙铈留在了郗山开采独居石。独居石是用来干啥的,提取稀土元素“铈”啊?孙铈,“铈”,难道这是巧合。其实,“铈”是古代一种剑型兵器的名称。以后借用过来表示一种化学元素。不过,袁野信这个。他认为孙铈能办好这件事。独居石的提炼,有好几种方法,袁野能用的还是火烧法。将独居石精矿拿来,经过火烧,也不用很高的温度,加入铁、镁、铜、硅,其比例是稀土77,铁18,镁2.5,铜2,硅0.2。镁可以用镁菱石精炼,铁和铜都要用粉状的,硅不用单独添加,稀土中自带的就够了。因为使用火烧法,不可能提炼的太纯。这一配方中其实允许有0.5%的杂质,再加上其本身要求的比例比较宽泛,比较容易做出来。等有了打火石,现在又有了煤油,袁野就可以制造出打火机了。打火机的民间需求极大,他会赚到一大笔钱的。他还计划做成铜质、银质、金质的三种,满足个消费阶层的需要。至于管理人员吗?就交给叶小纨姐妹好了。当然,制造打火石除外。这个需要自己亲自试制。

在家里闷头忙活了两天,外面的戴云坐不住了。咋回事,有了美人,把哥们几个忘记了。你到底还干不干正事,是不是钱已经够多,不想再干活了?反正是各种的不满。你不出来是吧?我就找上门去。第三天,走到袁野家门口,戴云就有些后悔了。我这是干嘛啊!皇帝不急太监急。不管了!随他去吧!正当戴云回头要走的时候,袁野出门了。

“云哥,云哥,我正要去找你呢!马上去孔有性那边,去要100名矿工师傅,去微山湖郗山,那地方你去过。孙铈已经留在那边了。买了一万亩山地。”袁野亲切地说。

“你,你还是要弄哪个什么打火石?”戴云的记性不错,袁野一提他就想起来了。

“是啊!吃盐点火是大事。打火机一定很好买。”袁野很有信心地说。能不好卖吗?这是一个家庭最基本的需求。

“我知道了!明天就去办。你就不想知道辽东前线的战事情况。你可是经略使司的副使啊!”戴云白了袁野一眼问。你不在家,是我代理的你的职务。

“不想知道!毫无悬念。就和我这次灭了郑芝龙一帮海盗一样。碾压着对方打,打的对方只有招架之力,没有还手之功,一点都不引人入胜。我呢,也不给你说那边海战的过程了。”袁野以很鄙视地口气说。

“你,你总是有理。你料事如神,行了吧!皇上咋让你当这个副使?真是看错人了!”戴云气得火往上冒。

“这是皇上知人善任。他让我当那个副使,是为辽东的军饷兜底的。如果他筹措的军饷不够了,由我这个冤大头去支付。这你都看不清!真是!”袁野差一点没有说出来,白跟我混这些年了。

“这个我知道,可你总得去点个卯吧!”戴云忍着怒气说。

“我去点卯,谁去赚钱给他们补发军饷。这事皇上都不责备我,你多管的啥事!”袁野很理直气壮地说。

“是我管得多,行了吧!”戴云哭笑不得地说。

“等孙铈弄来哪个独居石,咱们弄票大的,造打火机。一年造他二百万个,一个卖一贯钱,就是二百万贯。咱能赚一半以上。同时,还能多卖煤油。”袁野低声地说。

“真能赚哪么多?”戴云立即来了精神。急忙凑近到袁野身边。

“当然了。其实除去打火石和一个小齿轮难造一些,其他的都是铜皮压制的。”袁野故作神秘地说。

“真的这样?你快给我图纸,我立马准备。”戴云跃跃欲试地说。

“我新纳了两房夫人。你猜是谁?是山东左布政使沈珣的外孙女。这下,咱们在山东的生意就好作了。”袁野依旧低声说。

“去!拉倒吧!你娶沈大人的外孙女是作妾,不是正室,他嫌丢人都来不及呢,还会帮咱们?你是不是吃错药了?”戴云白了袁野一眼。

“所以啊!这两天,我得带着她俩好好看看咱们的工厂,有她们俩给咱们说好话,那就是两样了!”袁野解释说。

“行,把图纸给我,你就去放心地去陪她们吧!辽东前线,年后一加劲,已经收复了沈阳,辽阳,现在正在加固城池。皇上龙心大悦,已经加了熊经略使内阁大学士、兵部尚书、太子太保衔,不过,依旧让他镇守辽东。下面的官员各有赏赐,唯独没有你。你是真冤枉啊!你说你犯啥彆,挣着去福建、东番。错过了多好的一个立功机会。”戴云埋怨说。

“不过,这次咱们发了一点小财,从郑芝龙那边掏来了大约价值两千万两白银的钱财。老崔还在月港搞,估计还能榨出一些。至少二百万吧!”袁野得意地咧嘴笑了。

“真得有哪么多?”戴云这下提起了兴趣。

“大约是这么多。不过,都叫我分给毕登辅、崔应元、老黑他们三摊了。这下,他们再要发展就不愁钱了。起码不用这边贴补了。”袁野转为低调地说。

“这也行啊!毕登辅去了哪里?不是说在鸡笼吗?”戴云不解地问。

“原打算是的,后来打郑芝龙发财了,登辅去了吕宋,老崔留在了月港,占了附近的一个岛屿,只有老黑一人去了台湾的盐埕。还有咱们和西班牙人、荷兰人签订一个和约,以后海外的生意就更好做了。”袁野简略地介绍说。

“拉得是不是有点太远,你好歹先在台湾待上两年再去吕宋啊!”戴云很是担心地说。

“现在不管是西班牙人、还是荷兰人,都要指靠咱们做大明的生意,他们不会把登辅怎么样的。再说,登辅他们也不是泥捏的,火铳基本上人手一支,这次一下子就去了南洋五千人。郑芝龙也加入了咱们,咱们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。”袁野嬉笑着说。

“五千人,你又在福建招人了?”戴云追问。

“是招了海盗。2000海盗。放心,有郑芝龙的人领着,不会出事的。”袁野安慰说。就这样两人站在门外,饶有兴趣地问答了一个多时辰。戴云才急匆匆地走了。

袁野也开始带着叶家两女,逐个地参观起袁野兴办的工厂来。特别是木厂口炼焦厂,给她们震撼最大。这里一天就要进14万斤石炭,出10万斤焦炭,只是来来往往的马车、驴骡车就有几百辆,在古冶竖井煤矿(赵各庄)到木厂口炼焦厂再到滦河边这一段路上那是人来车往,络绎不绝,堪比闹市。沿路的饭铺鳞次栉比,蔚为壮观。特别是脚底下这条黑色宽阔平坦的大道,更是引起了两女浓厚的兴趣。

“官人,这条路好特别呀!这么平坦。黑黝黝的!用啥铺的?”叶小纨十分好奇地问。

“这个,是用煤沥青铺的。煤沥青是从煤焦油里面沉淀、分离出来的。煤焦油是炼焦后收集起来的焦炉煤气凝析出来的。焦炉煤气凝析出来之后,又通过管道通到铁矿石初烧厂,点燃之后烧铁矿石。这样,就把从地底下挖出来的石炭完全利用起来了。”袁野解释说。尽管他解释的有些蹩脚。

这样的解释显然不能使两女满意。叶小纨瞪了袁野一眼。“是这样,把石炭提升到那边的几个高台,通过溜道溜入炼焦炉,这样做是为了节省装炉的时间,也能装的实在一些。点燃炼焦炉的引燃炉,加温隔壁装满石炭的隔间。加温到一定的温度,石炭就会陆续冒出一些烟雾,这就是焦炉煤气。那一片高高的圆筒,叫凝析塔。焦炉煤气通入凝析塔,就会有煤焦油留下来。沾附在凝析塔内的叶片上。凝析塔顶装有酒精,经过喷淋,酒精就会把煤焦油带了下来。冲下来煤焦油的酒精,经过加温,会像蒸汽一样地蒸发,把其收集起来,降温后又成为酒精,重复再用。去除了酒精的煤焦油的经过沉淀,除去水,再加温,通入煤焦油分离塔。从分离塔上部的出口收集来的就是精炼煤焦油。落入底部的就是煤沥青。那边的一个是加氢塔,将精炼过的煤焦油从塔顶上喷淋,从塔下部通入很热的焦炉煤气,精炼过的煤焦油吸收了焦炉煤气中的氢气,落入底部,就变成了能点灯的煤油。多余的焦炉煤气从塔上部出口进入煤气管道,送入铁矿石初烧厂。铁矿石经过初烧后,重量大大减轻,成为绵铁。绵铁含铁量高达八成,和焦炭一起通过滦河上的船只送到乐阳炼钢厂。”这次袁野从头说,期盼两女能够听懂。

停了一会,细细琢磨了一阵,两女算是有些明白了。“这可真是奇思妙想啊!石炭变成了油,变成了气,气还有那么多的用处。”

“有这一个炼焦厂,提炼煤油的几个加温塔烧的都是煤气。还有大食堂,做饭用的也是。那边的大澡堂子也是烧的煤气。除铁矿石初烧厂之外,这么多工厂,你就看不到冒烟的地方。”袁野得意洋洋地说。

“你太能了,啥时候飞升啊?”叶小鸾正儿八经地问。这一句话,就把袁野撂翻了。袁野瘪瘪嘴,走,去下一个厂。这个厂是魏雷主持的硝酸甘油炸药厂。硝酸甘油本来易爆,不过,袁野在其中加入了三成的木炭粉,就解决了这个问题。即使这样的硝酸甘油炸药,依然比黑火药的爆炸力提高了一倍以上。这让炼钢厂下属的六个矿场,包括一个新建的白云岩矿场(玻璃厂用的),矿石产出能力成倍地提高。同时也使采矿成倍大减,利润抬升很多。因为有很多小炼铁厂存在(明朝末期的铁产量大约在年产13万吨左右),乐阳炼钢厂出产的钢铁优质不优价,净利润很低。这也是朝廷又把要回来的乐阳炼钢厂还给了袁野的主要原因。目前的乐阳钢铁厂,一年的纯利润终于迈上了一年百万贯的台阶。

参观甘油火药厂,没有引起两女的任何兴趣。因为没有现场引爆演示。厂长魏雷没有在两位新夫人面前露脸,很是郁闷。明明我很行的,你偏偏看不起我,搁谁身上谁也不会高兴。“哪个,煤铜矿区太远,咱就不去了。”袁野赶紧领着两女走了。急得魏雷连拍大腿。最后一个工厂是正在试制打火机工厂生产设备的机械加工厂。这次袁野没有再陪两女,低头在一边和戴云聊了起来。打火机厂主要生产设备是冲压机,在没有蒸汽机、电力可用的情况下,只能采用长柄杠杆了。至于铜皮轧制,早就过关。这一次是要辗轧的更薄一些。也要制造一台新的辗轧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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