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

一夜尽欢之后,做贼心虚徐云兰也赶早急匆匆回了家,悄悄地收捡衣服,她佯装去河边洗衣服。

河边雾气如烟,河岸有人在洗衣服。徐云兰走到码头石块边蹲下来,她脸如此火辣,昨夜与王仁甫尽鱼水之欢,心想,这可是神不知鬼不觉的,谁也不知道啊,她还在琢磨她那幸福、快乐的一夜风情呢!

五天后,石必定和他们回来了。当石必定走到村口,有人和石必定说了掏心窝的话,石必定气得咬着牙,闷闷不乐。回到家后,徐云兰招呼他。

这几天,辛苦啦!可是石必定用凝视的目光望着徐云兰,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婆在他不在时,做出这见不得光的事。

翌日,半晌午,石必定抽着旱烟袋,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?石必定坐在家门口足足抽了一个时辰的旱烟袋。徐云兰知道了情况不妙,她走在他面前。

必定,这一回来就闷闷不乐为啥?别抽烟了,身体要紧啊!这次你们几个人都去了哪?见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么?

石必定继续在抽他的旱烟袋,他慢条斯理地说。

别假惺惺的,好玩的地方没有,就是见了世界,见了人多的城市。再快乐,再好玩没有“老地方”好玩!

徐云兰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好开始有些紧张起来,她又细想,这不可乱阵脚,我们之间的事,他绝对不知道,就连儿子也蒙在鼓里。我们都在夜里行动,做到万无一失。只有天知、地知、他知、我知,我可要沉住气,千万别露出马脚。

徐云兰转脸一笑,必定啊!什么“老地方”?这是啥意思啊?你刚刚出门几天跟我云兰卖什么关子?你就别忽悠云兰了,我是农村妇女,出门少,没有见过世界,在家锅前锅后转,在外河边,田坂上转,别说出差远门就是本乡本土也很出去呢!

你心里明白!石必定说。

石——必——定!你闭嘴!我也是正经人,我可怕人家指指点点,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云兰绝对不会做,对得住天地良心。徐云兰佯装生气,这次要来真格了。

石必定苦于无证据,只是有些耳闻罢了,他突然间微笑地说。

我相信你,云兰就是正经人,我出门几天,家中里里外外你都辛苦啦,你忙活去吧!我要去找王仁甫。石必定把旱烟袋一放,欲要离开家门。

回来,干嘛呢?你、你别以为出了几天门就了不起,不是村长帮你打介绍信,什么地方也走不了。徐云兰不打自招地提起了村长王仁甫,这不是惹火烧身吗?

徐云兰她这么说,话已出可收不回来。她心脏砰砰乱跳,突然间感觉心脏快跳到嗓子眼门口了。她冷漠着脸,迅速淡定起来。

找王村长有事?你去去试试?

你误会了,我是没事,我出差几天想他,顺便给他回报工作。哎呦喂,我们俩兄弟过几又要喝酒了。

徐云兰听后,压在心脏的千年石落了下来,心想,吓死我了。

石必定放下旱烟袋后,又从厨房里拿着“土八路”酒向门外走去。

徐云兰拦截了他,不许去!上次喝酒都险些出大事,你不能去啊!有人说你俩喝酒太频繁了,村内风言风语不少啦!

石必定皱着眉头,什么风言风语,我们可是兄弟,从小玩大的光屁股娃。嘿嘿,你管得着吗!你就少操些心,我去我有目的,现在哪个不走上风,在王村只有和村长关系铁,所以我必要时喝酒谈谈事。他语气很硬拿着酒瓶向王仁甫家走去。

王仁甫这几天都兴奋。可是他老婆不知道。他回忆和徐云美在“大碾房”的事,他总美滋滋的,幸福写在脸上。

石必定突然间出现在王仁甫面前,他有些惊慌失措,凝视着石必定。

这是干嘛呢?喝酒?王仁甫平静地问。

当然是喝“土八路”了,再不喝,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呢!

王仁甫一听,先是一震,他迅速镇定自若起来,心想,我和他老婆的这事他怎么就知道了?他斜视了石必定一眼,王仁甫佯装笑容。

必定,找我有事?是不是出差五天在外面碰见了奇怪事?

石必定也笑嘻嘻地说,兄弟喝酒嘛,再不喝掉这“土八路”,我心里痒痒的。哈哈,村长帮了忙,如果没有你村长撑腰,我老石那有今天,什么都不要说了,今天,不醉不归,那就对不住仁甫兄了。我还是出门刚刚回来不到半个时辰,就想到了柜子里的“土八路”酒呢,哈哈。今天我拎来了。他把酒提得高高,那的确是农村自己用谷子料得“土八路”谷酒。

王仁甫这才定下心来,他点点头。

坐吧!我叫嫂子弄几个菜,今天开怀畅饮,我们比个高低。她走过来招呼着石必定。

必定老弟,你先坐吧!我烧菜去,仁甫你先泡壶茶吧?说完她走进了厨房里。

石必定望了一眼她说,嫂子随便弄两个菜就行,有了“土八路”美味,菜是次要的,今天我们就是要比试比试到底谁的酒量大。

王仁甫听石必定这番话觉得很别扭,他开始心存疑惑。

这怎么行啊!你们都是光屁股玩大的兄弟,既然来了就好好喝一宿,不过,千万别喝醉,就那上次,仁甫他喝得回家后胡言乱语,都是些不着边的话。

你少唠叨了,那是我俩高兴呗!王仁甫望着厨房里的妻子说道。

夜了,他们都还在谈笑风生,王仁甫的酒性有了八九分,他语无伦次地拍打自己的胸脯说。

必定老兄够意思,什么都为兄弟考虑,我……我……对不住你啊。王仁甫自己打自己的耳光,石必定攥紧他的右手。

仁甫兄,什么都不要说了,过去的让他过去,兄弟还是兄弟,干!王仁甫十分内疚,他突然间哭了起来。

兄弟,我对不住你,下……下次不敢了!石必定望着他酒后吐真言,他淡淡地说。

兄弟,过去了算了,哥,你喝多了,我……我也回去了!石必定跌跌撞撞地回去了,在路上,他摸了摸胸脯前口袋的毒药粉,本该今晚用喝酒方式送王仁甫上西天的,他做不得呀!一路上他喟然长叹,徐云兰也赶来了,她知道石必定第一次哭泣起来,她知道做了永远对不住丈夫的事。石必定最后倒在了回家的地上。他那只右手中捏着的就是一包毒药。

必定,我错了,我下次不敢了,我要与他划清界限,不再来往了。我不是人,我是个伤风败俗的坏女人,让你戴上了绿帽子。我千不该,万不该趁你不在家做了亏心事……

石必定酒醉心明,他突然间爬起来抱着徐云兰哭泣。

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人,为了这个家,我知道那个王明天女儿王芙蓉的事会对儿子影响大,你才走上了这条路!

趁着而来的石思雨站在一边也听得清清楚楚。

快,儿子,咱们扶你爹回家吧?徐云兰擦拭悲伤的泪水说。

夜更深了,月亮已经钻入了云层,路上没有光亮,他们高一脚低一脚,花了半小时,把石必定扶起来走回了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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