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2章无耻宠妻

许显纯可是知道内情的,他也知道骆思恭快下台了。更听魏忠贤招呼的田尔耕就要当锦衣卫的老一了。可是,袁野这小子一直在乐阳工业城忙活,他是咋知道这事的呢?操!真是怪事啊!这小子既然敢这么肯定的说,一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,不!自己不给他赌!虽然他好赌。

“嘴巴严些吃饭香啊!”许显纯警告说。

“好!听人劝,吃饱饭!哎哎,你们几个听好了,今天我说的这话,谁要撒出去了,我扣你们俩月的薪水!”袁野轻飘飘地说。

“放心,没有人会说出去的!”许显纯很自信地说。

“那就好!那就好!嗯,老崔有消息吗?”袁野又想起了这事。

“他的事,有些麻烦!这家伙弄得也太大发了。竟然收购了一副宫里藏的字画,卖到倭国去了。要不是魏公公力保他,恐怕会坐几年牢。现在,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呢!”许显纯有些遗憾地说。

“我不信,老崔办事再粗,也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。我猜啊!是有人看上他赚的钱了!”袁野直言不讳地说。

“别胡哇哇了!心里有数就行。”许显纯安抚说。他和崔应元俩人关系不错。崔应元发财后,没少帮衬他,听袁野为他抱不平,心里还是蛮受用的。

“老许,我造的水晶镜子很是不错,三十贯钱给你,你弄到倭国、朝鲜去卖,咋样?”袁野自来熟地竟然称起许显纯为“老许”来。嗯,只要沾我的边,就得为我办事,我又不亏待你们。八十贯一面在大明卖,还供不应求,我三十贯给你,你要是见这钱都不捡,绝对是傻瓜啊?

“嗯,嗯,我想起来了,你就是凭这个把老崔拉上你的贼船的吧?”许显纯一听笑了。这个,可是诱惑力极大啊!他内心已经蠢蠢欲动。

“有钱大家赚吗?出国我弄不去,只有靠你们了!你比老崔的官大,我多让你一成的利。咋样?先给你500面当本金,不要你的啥抵押。我够意思吧?”袁野笑嘻嘻地说。

“够意思!绝对够意思!”许显纯一拱手说。500面,一面赚50贯,这一趟就是两万五千贯。我操!我干十年也积攒不下这么多的钱啊!干吧!这诱惑太大了。干一把,我干一把就洗手。许显纯心里还是有底线的。

“我的玻璃厂也快投产了。说实话,那东西成本不高,烧的是砂子、石灰和芒硝,就是工艺复杂的很,配料不好造。这东西,卖到倭国、朝鲜去,不损害大明什么,可是,换回来的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!以后如果有机会,在皇上面前吹吹风,只要准许我自由跟倭国人、朝鲜人做生意,我一年可以进贡内库二十万两银子。老许,你说,我够忠心的吧?月港那边一年能收多少银子?一年最多四万?”袁野很知心地说。袁野这话绝对不是信口开河。此时的倭国,一年就能炼出一百万两白银了。从山东的蓬莱至朝鲜,以朝鲜为基地和倭国人做生意,绝对要比以福建、浙江、东番(明朝对台湾的称呼)来得便利。再说,只要自己获得独家自由出海的权力,只是做转手贸易就能轻松赚到这些。

“二十万两?二十万两!”许显纯嘴里念叨着。他知道,明朝的财政税收此事已经捉襟见肘,入不敷出,加“辽饷”朝廷已在议论之中。一年二十万两白银,可是顶大用啊!

“如果皇上准许我在国内自由开矿,我还可以一年再加十万两。”袁野见许显纯沉吟不语,知道有门,又追加了一句。历史上朱由校为啥相信魏忠贤,不仅仅是因为魏忠贤与他的乳娘客氏的关系,很重要的一点,就是魏忠贤会给他搜刮钱财。并且他搜刮的还主要是富人的钱财。多搜刮一些富人的钱财,是不会引起社会很大反响的。他加征的是矿税,包括对丝绸织户。东林党为啥对魏忠贤恨之入骨,原因是,魏忠贤所搜刮的这些钱财的来源地,是南直隶和富庶的江浙地区。而江浙地区,正是东林党的老巢。魏忠贤损伤了他们的根基啊!其岂能不恼!东林党和魏党,阉党是清朝当政者强加在其身上的,两党之争的导火索就是魏忠贤带领太监强征矿税,包括织户的税,并且还惹出了大麻烦。东林党就群起而攻之。魏忠贤反击,组建自己的班底,提拔支持自己的人。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,让我把这纷扰,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。魏忠贤多征税为了谁啊?因为不加征税,明王朝就维持不下去了。朱由检上台,整死了魏忠贤,结果呢,依旧要加税,这次加征的是“辽饷”“练饷”,是全体国民交税。不,东林党代表他们利益的读书、做官(考中举人、进士的人)之人,还有东林党盘踞的富庶的南直隶和江浙地区,还是有很多人不交税的,另外还有许多诡寄依附于他们人的那些田亩。

读历史,千万不要人云亦云。因为,《明史》是东林党的追随者和同情者编写的。特别是明末的那些事,那些编纂是尽量地往坏处写,这样,清军入关主政才有了合理性吗?读《明史》,要以批判性的眼光来读,才能恢复其本来的面目。还有,儒家的那些代表人物为何显得高大完美啊?因为,撰写历史的是儒家的徒子徒孙啊!他们既当运动呀,又当裁判员,可以有选择性的记载、编撰历史史实。这才是其根本的原因。

听了袁野的这一句话,许显纯就更是心动了。“这是大事,你可要考虑好了?”许显纯印证了一句。

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。我要是做不到这一点,朝廷可以将我的全部家当,没收充公吗?”袁野坦然地说。

“你就这么自信?”许显纯疑惑地问。

“只要我的玻璃厂一投产,一年赚二十万贯是没有问题的。前提是,得让我制作的货物卖到倭国、朝鲜及海外诸国去。”袁野强调说。

“这个,我就替你给皇上递个话吧!咦,水晶镜子的事?”许显纯忽然想起了这个。

“还是交给你!我想,皇上就是认可我说的,可是要征得大臣们同意,还是要费些时日。开放海外榷商,不是哪么好办的。其中牵涉利益甚多。难啊!尤其是要说服那些吃饱不干正事的言官,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!除非皇上使用雷霆手段!”袁野面露忧愁之色,深深叹息一声。

“你说这话我信。朝廷上办事,就是掣肘太多。一个海运,吵了上百年都解决不了!元朝都能以海运为主,为啥我朝就办不到?之前是因为倭乱,现在没有倭乱了,依旧是办不成。”许显纯深有体会地说。

“许大人说得有理。我曾经给初阳兄说过,对朝廷的事,我一介武官,不敢置喙。可是如果朝廷有难为之事,我还是要尽一份力的。大明这几年水旱灾害不断,辽东战事久拖不决,都不是什么好征兆。大明朝正处多事之秋,在下更应该多尽一份力才是。”袁野逐渐使刚才有些压抑的气氛,变得激昂起来。

“好啊!威霆,振作起来吧!我尽力给你疏通关节。”许显纯高兴地说。至此,两人说话就变得融洽多了,等骑马走到了蓟州,两人就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了。

利益加真诚,就这样,袁野把许显纯降服了。银子,果然威力很大啊!

袁野一行进了熊府,接到门子通报,熊兆珪马上迎了出来。熊兆珪一抱拳:“有劳威霆兄了。小妹无知,已经卧床不起半月了,你就救救她吧!”熊兆珪眼含热泪,歉意地说。

“我尽力吧!”袁野低声说了一句,随熊兆珪走了。

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,熊珊已经消瘦得脱了像。“熊姑娘!我来晚了!你近来可好!我是袁野!”袁野站在熊珊床前温柔地说。

熊珊一听是袁野到了,立即要挣扎着坐起来。一旁的丫鬟赶紧相扶。“你不是去江南了吗?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熊珊关切地问。

“有些事情不是我想的哪么简单。我在船上想通了,就回来了!嗯,也许是,上天在召唤我回来吧!看来,咱俩的姻缘是天注定的。嗯,快点好起来,好么!等你好起来了,我来八抬大轿娶你过门!”袁野又是安慰,又是戏笑,又是鼓励说。

“看我这身子,怕是不行了!看来咋俩是有缘无分,老天造化弄人啊!”熊珊有些气喘地说。

“你不会的!你还年轻!只要想通了,解开了心结,就会很快好起来的!”袁野继续鼓励说。

“唉!我悔啊!我爹爹给我寻了一个好郎君,却让我自己弄丢了。你怨不怨我?”熊珊认真地问。

“不怨,不怨,自古就是好事多磨吗?我想,咱俩经过此事,以后肯定会恩爱一辈子的!”袁野言不由衷地说。其腹诽说,我不怨,会不怨吗?等你过了门,看我咋着收拾你。就你这小体格,一使劲,我弄得你三天下不来床。你这个任性的小丫头片子。

“你就是怨我,也是对的!换了我,也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!我让你丢脸了。我错了!铸成大错了!”熊珊悔恨地流下了眼泪。

“在意我扶你一下吗?”袁野小心翼翼地问。

“不在意,我和你已有婚约!你是我未嫁的郎君!月月,你去吧!”就这么一会,熊珊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。袁野缓缓地让熊珊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月月离去。

“让我偎在你怀里吧!”熊珊要求说。

“好!咱俩是未婚夫妻,对吧!既然是夫妻了,就不能见外。珊珊,就当以前的事,是咱们夫妻间的拌嘴好吗?”袁野轻轻地揽着熊珊说。

“不好!我做得太过分了,有违妇道。我郎君是啥人,是副将啊!这么年轻就是副将,那以后就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元帅啊!我实在是不该啊!还有,你对我爹爹有辅佐之功啊!是有恩于俺们熊家啊!我怎么能忘恩负义呢!我悔啊!我真后悔啊!”说着,熊珊低声抽泣起来。

“珊珊,不哭啊!不哭!我都不记挂这事了!你悔的个啥?嗯!”袁野柔声安慰说。冷不防的,熊珊一转身,堵上了袁野的嘴。随即,一股中药味弥漫在袁野的口腔中。久久,熊珊才因为喘不过气来,放弃了这来之不易的甜蜜。

“嘻嘻,我心满意足了!野,我恐怕不能陪你了!不能为你生儿育女了。天啊!这就是我的命啊!”熊珊又低头抽泣起来。

袁野揽着熊珊柔弱的身子,俩人轻声漫语。在袁野的不懈努力之下,熊珊逐渐解开了心结。之后,袁野亲手喂了熊珊一碗稀粥,熊珊沉沉睡去。在熊府,袁野一连住了三天,天天都小心陪着熊珊叙说情话,就这样,熊珊就慢慢地好了起来。

“我得走了,那边一大摊子事还等我料理呢!记得好好吃饭,我先去备下八抬大轿,还有新房新衣新铺盖。暖好被窝等你!我可有点等不及了!”袁野一副好色的流氓样。

“坏种!浑小子!招打!”熊珊扬起巴掌,轻轻地拍了一下袁野的黑脸。

“哎呀!你要谋杀亲夫啊!看看,都把为夫这粉嫩的小白脸打成黑紫的包公脸了!对啦,我的月牙哪去了!”袁野东瞅瞅,西望望,一副寻找心爱东西的样子。

“呸!不要脸!滚吧!”熊珊娇嗔一声。

“这可是你叫我滚的啊!对啦!这里离乐亭有些远啊,如果为夫滚着回去,这身衣服恐怕要磨烂了!恳求贤妻开恩,让我走着回去行吗?”袁野无耻地涎着脸皮说。

熊珊灿烂地笑了,笑得很是开心、满足、欣慰。一朵红晕飞上了她苍白的面颊。

“好了!你可以走着回去了!骑马也行!别再逗我了,我快笑岔气了!”熊珊捂着胸口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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