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4章猝不及防

珊瑚海因有大量珊瑚礁而得名,以大堡礁最为著名。珊瑚海南北绵延伸展2400千米,东西宽约2~150千米,总面积8万平方千米,为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珊瑚体,大部分隐没水下成为暗礁,只有少数顶部露出水面成珊瑚岛,在交通上是个障碍。这还不算,珊瑚海位于南半球的信风带,盛行东风或东南风,不过海面比较平静。袁野的时运不错,这个时候正好是东风,也能借一些风力。袁野此时全神贯注地站在驾驶室观察着航路。航行了一阵,也不见有多难啊!一忖思,袁野明白了,珊瑚虽然生长很慢,但是自己毕竟是在1630年航行,距珊瑚海成名,尚有300年的时间呢。300年,珊瑚就是一年长一厘米,也是三米啊,三米的水深就好深了,我的船吃水并不深,最大也就是哪么四米多的样子,一定是能平安通过的。珊瑚,你给老子听好,你要是今天不叫老子的船顺顺当当的过去,老子一定要把尔等彻彻底底地搬走,俺们大明人可是很稀罕你们漂亮地样子的,特别是彩色的。我可不管你什么狗屁的海洋生物多样性。老子就要卖你赚钱。小爷我现在正急着用钱呢!珊瑚们果然听话,在近五千里的海域内,从来没有找船队磕磕碰碰。既然这样给面子,袁野以后也就没有启动彻底搬掉珊瑚海里珊瑚的行动。

终于出珊瑚海了,南行的洋流也大了起来,不过,移民在新汉州东岸的第一个目的地也快到了。尼玛,回去还是得从西线,这东线也太难过了。不行,不行,有绕道到西海岸的功夫,我得回一般的路程了。新汉州是一个洲啊!近770万平方公里呢!东西宽3500公里。这地方太大了。嗯,这块地已经比现在的大明朝地域广阔了。小爷我马上就要成为这片土地上的王了!袁野这边正激动着呢,突然,一颗炮弹落在火轮船的旁边,激起的水柱都落到船的甲板上了。

坏事,真的要坏事了。听这响声一定是开花弹啊!袁野立即大声地“转左舵!转左舵!”急忙避让。可是,值班的舵手已经被这响声下懵了。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。袁野也有些懵啊!可是他是这帮人的头啊!他必须头脑清醒。于是,他走过去接过来了舵位。火轮船是有液压辅助转舵系统的,比木帆船转舵都快,并且一个人都能转动。“轰!”一发炮弹落在火轮船甲板的右侧,虽然炸开了,可是给火轮船造成的伤害并不大。因为甲板用的是铬铁合金。虽然含碳量高一些,还是很硬的。袁野在泰安城有三个小铬铁矿,可是只在塔威塔威有一个稍大一些的铁矿,所以铬铁还算充足,铺设甲板的时候,就用了铬铁。火轮船一中弹,船上的人可就慌脚了。立即有人东奔西跑的乱窜。这些都不是兵啊。就是当兵的,没有经历过战阵也是会乱的。没有办法,袁野只有走为上策了。先远远避开再说。

“轰!轰!”的炮弹声响,不时落在纵向船队左右。不过还好,没有木帆船被击中。看来,指挥发射炮弹的军官,是盯上袁野乘坐的火轮船了。

“轰!”又一发炮弹掠过甲板,落在火轮船的左边的海里。这个时候,火轮船已经转舵为船首向东了。加速离开岸炮的射程之势已经形成。

“尾炮准备,瞄准岸上发炮的位置,加二,发射!”袁野下达了还击的命令。可是,老长时间没有一丝动静。袁野暗暗叫苦啊!尼玛,这平时的训练也太差劲了吧!没有办法,袁野的船队,在南洋诸岛没有敌手。一支军队要强大起来,不光要自己强大,还要有一个强大的对手的磨砺,这是一个必要的条件。袁野正要发火,船长游宁跑了进来。刚才不该他值班,他去睡觉了。听到炮声才醒了过来。

“你来指挥!将船首对准岸上目标,这次我们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。”袁野兴奋里夹带了一丝紧张和担心。能造出这么远射程的,肯定不是凡人。难道还真有人和自己一样穿越而来。不过闻着这炸药的气味,似乎不是TNT,落在甲板上没有燃烧也不是三硝基苯酚。是啥炸药呢?肯定不是黑火药。黑火药没有这么远的射程。忖思一阵,袁野明白了,硝化棉。硝化棉好造啊!如果对方开采了智利的硝石矿,只要干馏一下就能造出硝酸,在硝酸里加入棉花,就能轻易造出硝化棉的。这么说,澳洲现在肯定有大量的棉花种植面积了。澳洲适合棉花生长啊!

船首掉转过来了。经过一阵慌乱,船上的人心也安定下来了。“找到岸炮位置了吗?”袁野冒着危险来到甲板前头的炮位。

“找到了!大王。”一号炮炮长眼睛没有离开望远镜,回答说。

“加二,差不多!”袁野手持望远镜,忖度说。

“加二,正前方,右15度,燃烧弹,一号炮预备!”不等一号炮长回话,袁野命令说。

一号炮长复述一遍,狠狠地下了开炮的命令。

“差不多!加二,正前方,右15度,燃烧弹,二号、三号炮预备!”袁野亲自指挥起来。由于三个炮位之间有间隔,同样的角度,炮弹的落点是有差距的。这叫“散布率”。随着二号炮、三号炮的炮弹射出,岸炮倒霉的时候来临了。三炮齐射,还是后装炮,三分钟就能发射一发炮弹,岸炮阵地立时就是一片火海。木帆船上也是有火炮的。在火轮船镇静应对刚才炮战的感染下,也都掉转船头,瞄准岸上不同的目标,发射起炮弹来。这样一来,场面就好看多了。不大时候,整个海岸线就成了一条火蛇。

“应该可以了!正前方,前进!搜索可疑目标,保持随时发射状态。”袁野下达了新的指令。在火轮船的带领下,八艘木帆船一字摆开,逐步靠近海岸线。

在强劲东风的吹拂下,火蛇开始朝内陆蔓延。澳洲东部沿海多桉树,桉树有油性,易燃,热量又高,这下子就烧的狠了。临近海岸线了,岸上的景物、地形也开始清楚起来。一个突出的尖角,下面是低矮的石滩,右边是一个海湾。岸炮炮位是建在一个陡岸上的,可以三面射击,炮位选的不错。这是什么地方啊!不去管它了,反正上面有生物的可能性不大了。距离越来越近,已经靠近海岸了,岸上还是没有动静,这里应该是敌人一个孤立的前哨炮台。

孔尚东的坐船靠了上来。游宁放下悬梯,孔尚东过来了。一看火轮船和袁野没事,他放心了。“大王,有人先我们到了。实力还不弱。”这是他的基本估计。

“一定要彻底清除!杀无赦!”袁野紧咬牙齿说。

“怎么干,你下命令吧!我的人在东爪哇练多时了。”孔尚东正色说。

“靠岸!我带火轮船向北搜索!转移移民到靠岸的五艘木船上。你带两艘船随后。”袁野吩咐说。孔尚东不再请缨一马当先了!因为这事太大!他无法随机决断。

船队靠岸后,孔尚东、沈自征马上指挥转移移民。两小时后,火轮船打头,开始沿海岸向北搜索前进。搜索了一阵,可是一无所获,这里是一片荒蛮之地,没有人烟啊!按说不该啊!这里人口再少,原住民还是有几个的啊!此地气候不错啊!此时穿一件单衣正好。气温大约在20°C左右。这个时候有这个气温,只有昆士兰州南部地区了。这里是后世的布里斯班吗?不是,布里斯班外海有岛屿的。那就是阳光海岸了。管他呢,地名就是一个独特的记号。这里以后就叫“阳光海岸”了。对了,南面还有一个黄金海岸,我也不改名字了。到这个时候了,袁野还在意淫。没有什么可怕的!敌人只要在岛上,我就有把握将其消灭。不就是硝化棉炸药吗?有硝酸有煤炭还制造不出来三硝基苯酚炸药,这表示什么?这表示其煤炭干馏技术只是在初级阶段。也就是说,其收集煤焦油的技术不行。对了,西方收集煤焦油技术,冲洗煤焦油用的是氨水,自己用的是酒精,其虽然价格贵,却好制造。因为白酒酿造技术,大明独步天下。还有,这个时候的欧洲也缺粮,酿酒要用粮食的。自己呢,酿酒却是用的番薯干。番薯干能酿酒,后世的西方人恐怕闻所未闻。也许就是博大精深地文明古国的文化,使自己领先了这个同是穿越来的这个家伙。要说这个家伙的本事也真不小啊?竟然从欧洲钻到这里来了。也是啊!如果穿越者一来到这世间没有贵族头衔的话,想要出人头地恐怕比大明还要难。估计这伙计不是个贵族,可能是耍点机巧,弄了点钱,先到美洲,然后顺着太平洋洋流到这里的。既然他是这样来的,肯定他的同伙不会多,能有一百个就很不错了。一百个人来这里能干啥?当然是要奴役当地的土著了!猛然,袁野醒悟了,这里没有人烟的原因,恐怕是当地的土著居民都叫他们抓走了。在西海岸登陆时,自己也是没有见到一个土著啊!这里只是相当于警戒哨位的炮台。火炮一响既是战斗,也是报警,大约就是这个功能吧!

北行了大约十里地,进入了一个口小肚大的港湾。袁野断定此地真的就是后世的阳光海岸了。这里依旧没有一个人影。此地地处南半球,应该是水南为阳,山北为阳,此地应该叫“咸阳”才是啊。可惜,这里是东海岸。不过咸阳这个名字很好,应该在西海岸给他找个地方。我看丹皮尔那地儿不错,那地方以后叫“新咸阳”算了!

“大王,搜索完毕,没有发现人!连鬼都没有一个。”孔尚东的回报,把袁野从臆想中拉了回来。

“敌人的大部队肯定不再前方不远处。但是可能还和这里一样,有敌人的岸炮炮台。回吧!继续向南!还是我来打头。”袁野招呼孔尚东快走。

“何以见得?”孔尚东又彆上了。

“因为,在工业初起的时候,不仅需要煤炭,还需要大量的铁矿石。并且因为运输的问题,二者之间的距离还不能太远。前面五百里地没有铁矿。敌人不会傻傻地把炼钢厂建在那里的。”袁野很有把握地说。

“五百里地都没有,他们为何要设这么远的警戒啊?”孔尚东这话问得对。

“是啊!为什么啊?我也弄不懂啊!”袁野思索起来。

“哪就走吧!”孔尚东想反正前面没有敌人。

“住一晚吧!大家都乏了。”袁野慢条斯理地说。

“都到这边来?”孔尚东说完不等袁野回话,带着船队走了。袁野和他的卫士队流了下来。其实,袁野已经想明白了。前面的布里斯班和黄金海岸气候好,可耕地也多,最适合人居住,也适合耕作,狩猎。前面可能就是敌人圈养当地土著居民的地方,作为取得劳动力的来源地。敌人在这设置警戒炮位的目的,可能就是如此。敌人过来的人少,视劳动力为宝,是不会把劳动力留给自己的。如果自己贸然前去,岂不是要打乱敌人撤走或者屠杀劳动力的计划。让他们撤走吧!屠杀吧!这样自己就可以扮演一个救世主,赢得当地人的民心了。为渊驱鱼,为丛驱雀倒也是一个不错的计策。这是袁野对这句话的新解释。意思是,我要占领这块地方,就需要让原来生活在这块地方的人,给我腾地方。这样,我以后住着才舒适,才没有人找我的麻烦,给我抢食。从后世欧洲列强的殖民史来看,对原住民的处置一直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。屠杀可以,逼他们到环境险恶的地方去也可以。但是总要遭后世人诟病的。如果敌人把这里的原住民都处理干净了,就比如殖民者处理塔斯马尼亚岛上的原住民一样,死的一个都不剩,也就没有以后的麻烦了。所以,袁野要住下,要给敌人留下处置的时间。当然,他这话是不能给任何人说的。可是作为一个开国的皇帝,不腹黑一些是难成大事的。心狠手辣一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。既有阳谋,也有阴谋,哪个开国皇帝不是这样。何况现在是丛林时代,弱肉强食是很正当的理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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